陈赓手下三大军长:55年同授中将,周希汉下海,李成芳进厂,仅秦基伟登顶国防部长
1949年2月5日,中原野战军改名,成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。
刘邓的大旗一竖,下面分出三个兵团。
陈赓,任第四兵团司令兼政委,手底下攥着三张王牌:第13军、第14军、第15军。
这三个军的军长,周希汉、李成芳、秦基伟,个个都是狠角色。
这仨人,1955年又一块儿拿了中将军衔。
但就是这仨在同一起跑线上的猛将,几十年后的人生,那叫一个天差地别…
01
咱们先说说第13军的军长,周希汉。
这家伙,1913年生的,湖北麻城人。14岁,那就参加了著名的黄麻起义,算是红军队伍里资格最老的那批“小鬼”之一。
周希汉有个特点,人特别瘦。抗战那会儿,他在386旅当参谋长,旅长是陈赓,政委是王新亭。陈赓腿受过伤,走路有点不便,外号“瘸子”;王新亭呢,近视度数高,外号“瞎子”。
周希汉这个参谋长,自然就得了个“瘦子”的雅号。
这“三子部队”,名号听着有点“残疾”,可打起仗来,那叫一个生龙活虎,把日军折腾得够呛。
周希汉打仗,那叫一个“精”,精到啥程度呢。他喜欢算账,打仗跟做账房先生一样,一笔一笔记得清清楚楚。
他这辈子,最得意的一个“战绩”,就是他毙俘的国民党将军数量。解放战争那几年,我刚去确认了一下数字…周希汉指挥部队,总共干掉了国民党少将以上的军官,达到了64个人!
你没听错,64个!
这里头,活捉的中将就有7个,像是整编第15师的师长武庭麟、副师长姚北辰,还有那个青年206师的师长邱行湘。击毙的中将也有2个,14军军长熊绶春就是其中一个。
最神的一次,是在1946年,他带着第10旅,在临浮战役里,把国民党号称“天下第一旅”的整编第1旅给干趴了。
那个旅长黄正诚,中将军衔,开战前还牛气哄哄的,结果呢。被周希汉打得没脾气,最后乖乖当了俘虏。
据说当时黄正诚还想耍滑头,换上一身士兵的衣服,混在俘虏堆里想溜。
可周希汉手下有的是“明白人”啊,直接揪出一个认识黄正诚的国民党军官,那人往俘虏堆里一指,黄正诚的戏就演不下去了。
这哥们儿,简直就是个“将军收割机”,打仗打出了KPI考核的感觉。
这还不算,1948年打临汾,这块骨头硬吧,阎锡山的地盘。周希汉带着部队,硬是搞出了“土龙”战术,就是挖地道,挖到城墙根底下,塞满炸药,“轰”一声,城墙就上了天。
这个“瘦子”,脑子里的“鬼点子”,比他身上的肉多多了。
就是这么一个在陆地上玩得风生水起的“将军收割机”,马上就要迎来他人生最大的一个坎儿…一个让他浑身难受的调令。
02
周希汉是“精算”,那第14军的军长李成芳,就是“猛冲”。
李成芳也是麻城人,1914年生的,15岁参加红军。
这人吧,跟周希汉完全相反,长得是高高大大,特别结实,是个典型的“大块头”。
他打仗,靠的就是一双铁脚板,和一股子不服输的猛劲儿。
1949年底,陈赓兵团一路追着白崇禧的桂系部队打,打到了两广。白崇禧外号“小诸葛”,那叫一个滑溜,手底下几十万大军,一心想往海南跑,或者从钦州湾上船。
陈赓一看,这不行啊,必须把他堵死在陆地上。
这个任务,就交给了李成芳的14军。
1949年12月,李成芳接到命令,二话不说,带着部队就开始了极限狂飙。
那是什么概念?4个昼夜,也就是96个小时,部队硬生生跑了700里地。
这可不是在平地上跑马拉松啊…那全是南方的丘陵和水网,道路泥泞不堪,有时候还得冒着大雨。
很多战士的脚底板都磨穿了,血和泥混在一块儿,每走一步都钻心疼。
李成芳就提了一个口号:“胜利就在脚板上!”
你猜怎么着?
14军真的用脚跑赢了国民党的汽车轮子!
就在白崇禧的大部队还在慢悠悠往钦州挪的时候,李成芳的先头部队,像一把尖刀,突然插到了钦州城下。
守城的国民党部队都懵了,压根没想到解放军能从天而降。
14军把出海口死死堵住,白崇禧的后路,就这么被李成芳用脚板给截断了。
这一下,白崇禧彻底没招了。
他手底下的余汉谋、白崇禧集团,一共16.8万部队,被关在广西的口袋里,成了瓮中之鳖。
“小诸葛”白崇禧,最后只能自己坐着飞机,灰溜溜地跑去了台湾。
白崇禧的算盘打得再精,也快不过李成芳的铁脚板。
李成芳用这一场700里奔袭,彻底奠定了自己的威名。
03
说完了“瘦子”和“大块头”,该说说第15军的军长,秦基伟了。
秦基伟,湖北红安人,1914年生的。
他参加革命更早,13岁就参加了黄麻起义,是个不折不扣的“红小鬼”。
他的履历,从红四方面军的警卫团团长、补充师师长,到八路军129师的支队司令,再到太行军区的分区司令,一步一个脚印,全是硬仗里滚出来的。
1947年,他当上了第九纵队司令,1949年整编,九纵就改成了第15军。
跟着陈赓打过淮海,渡过长江,也参加了席卷两广的追击战。
那时候的15军,能打是能打,但在二野这个猛将如云的地方,还不算是最顶尖的。
秦基伟自己呢,也是个硬脾气,打仗不要命。
谁都不知道,这支部队,和秦基伟这个名字,在短短几年后,会因为一场惨烈到极点的战役,震惊全世界。
那场仗,不在国内。
1951年3月,秦基伟带着第15军入朝了。
一年多以后,1952年10月14日,上甘岭战役爆发。
美军第八集团军司令范弗里特,就是那个搞出“范弗里特弹药量”的家伙,他看上了上甘岭后面的五圣山,那是中部战场的制高点。
他原计划花5天,200人伤亡,拿下这两个加起来才3.7平方公里的小山包。
但他碰上的是秦基伟和他的15军。
战斗第一天,美军就往这两个小山头砸了30多万发炮弹,500多枚炸弹。
整片山头都被削平了两米,石头都炸成了粉末。
那不是打仗,那是“钢雨”往人身上砸。
15军的阵地,白天丢了,晚上秦基伟就组织人抢回来。
抢回来,白天又丢了,晚上再抢…
拉锯战,拉锯了整整43天!
打到最惨烈的时候,秦基伟给45师师长崔建功打电话,那股狠劲儿,隔着电话线都烫人。
他命令部队,必须坚决打下去,要跟美国人比比这个狠劲!
秦基伟当时已经做好了准备,哪怕15军打光了也在所不惜,他自己抬着棺材也要上。
这场战役,15军顶住了美军900多次冲锋,最后硬是把范弗里特打到绝望,打到美军再也不敢主动进攻志愿军的阵地。
范弗里特以为这是个小山包,秦基伟把它打成了一个绞肉机。
上甘岭,成了15军的“封神”之战,也成了秦基伟这辈子最硬核的军功章。
04
仗打完了,到了1955年,全军授衔。
陈赓,毫无疑问是大将。
他手下的这三位虎将:周希汉、李成芳、秦基伟,齐刷刷地,全部被授予了中将军衔。
同一起点、同一战壕、同一军衔…这哥仨,又站回了同一起跑线。
但你猜怎么着?
从这一刻起,三个人的命运,开始走向了完全不同的岔路口。
这人生的剧本,有时候真的比戏剧还离谱。
先说周希汉。这个陆地上的“将军收割机”,突然接到一纸调令——去海军,当海军参谋长。
一个打了半辈子陆战,连游泳都费劲的“旱鸭子”,突然要去管军舰、管潜艇…
这跨度,比从麻城到北京还大。
周希汉刚去那会儿,是真的不适应,难受啊。
这不,新成立的海军,缺的就是能打仗的指挥员。管你是不是“旱鸭子”,只要你脑子好使,会指挥,就得顶上去。
周希汉看着那些航海图、海事条例,一个头两个大。
1953年,他实在是憋不住了,给海军司令萧劲光写了封信。
信里头,他很坦白,说自己干不了,“任重力薄”,“很不称职”,请求调到下面基地,或者当个副参谋长也行。
结果呢?萧劲光拿着信找上门了。
萧劲光没有批准,反而用话点了他一下,大意是我看中的是将才,不是遇到困难就退缩的人。
周希汉被这句话给骂醒了,他那个不服输的劲儿又上来了。
行,陆地上的仗我能打,海里的道道,我学!
他就这么硬着头皮学了下去,白天跟着出海,晚上抱着书啃。
他还真就学会了,从一个“旱鸭子”变成了懂海军的行家。
后来,一江山岛战斗,那是我军第一次陆海空三军协同作战,周希汉就是海上指挥部的重要一员。
他这个“旱鸭子”,硬是在海里扑腾出了一片天,最后做到了海军副司令员。
05
周希汉下了海,李成芳呢?他进了厂。
李成芳这位靠“铁脚板”跑赢白崇禧的猛将,在1957年,被调任武汉军区副司令员。
这还算本行。
但他后来的任命,就让人有点看不懂了。
1975年,他被任命为第五机械工业部部长。
这是个啥部门?说白了,就是管造坦克、造大炮、造枪支弹药的。
一个打仗的将军,摇身一变,成了“工业部长”,去管生产、管科研、管指标了…这又是一个巨大的转型。
这可不是“靠边站”。
在那个年代,军工生产是重中之重,把这么一个部门交给一个打仗出身的将军,那叫一个“放心”。
李成芳也没含糊,从战争中来,到工业中去。
后来,他又回到了军队,当上了昆明军区第二政委、武汉军区第一政委。
从打仗到管机器,再回到部队管思想,这履历也是没谁了。
最后说说秦基伟。
他的路子,跟前面两位又不一样了。
上甘岭的血,换来了他通往巅峰的入场券。
那一仗,打得实在是太亮眼了,15军成了“王牌中的王牌”。
秦基伟回国后,先是去了云南军区和昆明军区。
1957年,他从南京军事学院毕业,这是个很关键的信号,说明要被重用了。
昆明军区司令员、成都军区司令员…他执掌的都是一方重镇。
到了1970年代,他被调往北京军区。
1981年,那场著名的华北大演习,总指挥就是秦基伟。
那是咱们军队现代化、正规化的一次大展示,邓小平亲自检阅。秦基伟能当这个总指挥,分量可想而知。
他的地位,已经远远超过了当年的老战友。
1988年,全军恢复军衔制。秦基伟,被授予上将军衔。
同年,他被任命为国务委员兼国防部部长。
从一个13岁的放牛娃,到黄麻起义的小兵,到陈赓手下的中将军长,最后站到了中国国防力量的最高点。
1984年1月23日,李成芳在北京走了,70岁。他是这三位老战友里,第一个离开的。
1988年11月7日,周希汉在北京走了,75岁。
到了1997年2月2日,秦基伟也走了,83岁。
从黄麻起义的少年,到1955年的中将,这哥仨,在前半生是并驾齐驱。
后半生,一个去海上管了军舰,一个去厂里造了大炮,一个站到了国防的最前台。
你说这咋回事?其实也没啥复杂的。
从他们十几岁拿起枪杆子那一刻,他们就不是为自己活了。
这块砖,国家需要往哪儿搬,他们就往哪儿去。去海里,去厂里,去中枢,都是在干革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