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场生日宴,把李人骏彻底点醒了

兰景茗书记的生日宴上,主桌座次就露了馅——堂堂市领导许言午缩在角落,他那下属孙飞倒紧挨着兰书记坐着。 谢鸿飞碰着酒杯飘来一句:“万海案办得‘漂亮’,才有资格上这桌啊。 ”李人骏手里的酒杯差点摔地上。 什么真相正义? 不过是权力要什么结果,他们这帮人就得造什么结果。

那个被全网骂成狼的人,心里早裂了缝

谁都骂李人骏是黑心检察长:撤掉乔振兴,强推万海冤案,连老婆都丢了工作。 可谁能想到,乔振兴死前录口供的屋里飘着烟味? 乔家上下都知道,这小子闻着烟味就犯鼻炎,自己更是一根不沾。 谢鸿飞咬死乔是畏罪自杀,可他那说辞和程子健根本对不上调! 更邪的是——政法口的兰书记、检察院谢鸿飞、公安孙飞,还有法院温琴,明面上各管一摊,暗地里勾肩搭背吃成了一张饭桌。

监狱那场对话才真要命

万海在铁窗后笑得比哭难看:“两年啊李检,我牙咬碎了都没认罪! 直到谢鸿飞把刀架在文菁脖子上——他说我认了,情人能减刑;不认,就把她打成黑社会头子。 ”原来所谓的司法程序,不过是秤上称斤两的买卖。 李人骏走出监狱时,西服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。

他干了件疯事

李人骏径直闯进谢鸿飞办公室:“万海案,我要抗诉。 ”这话像颗炸弹,他就是要把自己当引信炸出来。 可代价太大:乔振兴坟头草都高了,万海女儿辍学捡瓶子养家,连他自家后院全漏了——老婆柳韵收的“退休房”是矿老板的“孝敬”,妹夫程子健开律所的钱全是黑金。

秦峰在值班室哭了半宿,最后没敢签那个字

马重阳揪着他领子骂“孬种”的时候,秦峰攥着那叠发黄的卷宗不敢抬头。 滨江富二代酒驾撞死三人证据确凿,李人骏的报告雪片似的递来三回,全被秦峰压在了抽屉最底层。 那家的老爷子托人传话:“敢查到底,全家滚出公安系统。 ”当时他媳妇正怀着二胎,房贷催命符一样贴在墙上。 笔抖了又抖,终于签下“证据不足”。

更早之前,那二十万买断了他的良心

131枪击案那个垂死的目击者喊过:“高个子开枪! ”可笔录莫名其妙成了矮个子主犯。 秦峰红着眼对洪亮坦白:“我妈快死了,医院催费单跟雪花似的。 对方甩来二十万,还说孙小虎自己乐意的…”谁能料到乔振兴会栽在这案子上? 那是他一母同胞的大哥啊! 秦峰辞职那天,把警号牌擦了又擦,最后塞进了传达室窗缝。

哪有什么纯粹的黑白?全是灰

看李人骏就懂了——他做梦都想转正检察长,推冤案就为攒政绩,可谢鸿飞藏的脏钱他一分没碰。 指导组被监控他蒙在鼓里,审张文菁时连杯水都没摔,反而是听到乔振兴死讯那刻,他手里那紫砂壶“哐当”碎了一地。 这人像套着几十副枷锁:老婆担保的矿场贷款要爆雷,亲妹被当成洗钱通道,连小姨兰景茗都拿他当棋子。

再看秦峰。 他和乔振兴本是一棵树上结的果。 乔家有钱有势养出个混不吝,秦峰从小跟着寡母捡菜叶子过活。 黑社会算准了:三万房贷就能让一个穿警服的人弯了脊梁。 他们这种小人物,在权力齿轮里就是被碾碎的渣。

有个退休老法官醉醺醺撂过句话:

“贪官坏? 坏得明明白白! 就怕好人怕事、能人装睡。 你今天退一步,他明天让一尺,最后法律这堵墙,全塌在‘算了算了’四个字上!”

徽章别上又摘下,半辈子就过去了

李人骏平反后回办公室,从抽屉深处摸出蒙灰的检徽往胸口别,手抖得三次才扣上。 秦峰退休那天,兜里揣着补发的警号牌走完六条街,最后轻轻放进中心岗亭的失物箱。 两代人都被卷进漩涡,一个当了半辈子箭靶,一个背了二十年枷锁。 司法这架大机器最怕的不是零件坏,是里头的人不敢看,不敢听,不敢说真话。

白夜如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