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初,三大战役刚打完,老蒋的主力部队基本被清零了。

他手里捏着地图,还琢磨着靠长江天险,搞个“划江而治”的美梦。

可他压根没算到,他亲手提拔、倚重多年的几个封疆大吏,正准备在背后联手送他一份“大礼”。

这五个人,个个都是手握重兵的“省主席”。

他们的选择,直接把老蒋在大陆的最后一点念想,给彻底掐断了。

01

这事儿吧,得从1949年1月的北平和平解放说起。傅作义在北平城里最终做出了选择,整个华北的大局,基本上就这么定了下来。

可傅作义的势力版图里,还留着一个不小“尾巴”,那就是绥远省。

那会儿守在绥远的是谁呢?董其武。

董其武这个人,是傅作义一手提拔起来的心腹悍将,是傅作义集团里头响当当的核心人物。他当时的头衔,说出来也是一长串:国民党绥远省主席、保安司令,还挂着西北军政长官公署副长官的职。

傅作义在北平通电了,董其武在归绥(也就是呼和浩特)可就坐蜡了。

他那位置,简直就是个风箱里的老鼠,两头受气。东边,解放军的大部队已经推过来了,兵锋正盛;西边,是宁夏的马鸿逵,那个马家军的头头,早就对绥远这块地盘垂涎三尺,天天嚷嚷着要“帮”董其武,实际上就是想趁火打劫,一口把他吞了。

南边还有个阎锡山,也是自顾不暇。

南京那边也没闲着,老蒋的飞机三天两头飞到归绥上空撒传单,骂傅作义是“叛徒”,同时给董其武封官许愿,什么高官厚禄都许诺了,核心意思就一个:赶紧带着部队往西撤,跟马鸿逵合兵一处,继续顽抗。

董其武那阵子估计觉都睡不好。

一方面,他是傅作义提拔的,知遇之恩摆在那,感情上他肯定倾向傅作义。另一方面,手底下好几万弟兄要吃饭,绥远那地方本来就穷,补给快断了。

更要命的是,马鸿逵的部队已经开始往绥远边境“蹭”了,摆明了不怀好意。

投靠马鸿逵?那不就是刚出狼窝,又入虎口嘛。董其武心里跟明镜似的。

就在这个节骨眼上,傅作义出手了。他办完北平的事儿,立马搭乘飞机,秘密飞到了绥远,亲自去找董其武。

这俩人关起门来,估计是把所有能说的话都摊开了。傅作义把他跟解放军谈判的底细,原原本本都告诉了董其武,把眼前的局势掰开了、揉碎了分析:

第一,打,肯定是打不过了,精锐都没了,拿什么打。

第二,降,要是稀里糊涂地降了,手下这几万弟兄,会不会被清算,前途怎么样,都是未知数。

第三,撤,往西边撤,那就是把自己的家底全送给马鸿逵当炮灰。

聊到最后,路其实只剩下一条:学北平的样子,走和平起义的道。

董其武这个人,在抗日战场上也是条汉子,打过不少硬仗。他从骨子里也不想把枪口对准自己人,更不想让跟他出生入死的几万绥远子弟,白白死在这场没啥盼头的内战里。

傅作义这番话,算是把他的心结给彻底解开了。

但起义不是一句话的事儿,底下几万张嘴,还有各种中高层军官的想法,都得摆平。

接下来的几个月,董其武一面跟南京虚与委蛇,要钱要粮,稳住马鸿逵;一面派出了心腹,悄悄地跟解放军方面开始了接触。

这个过程也是一波三折,中间马鸿逵的部队还真的动手了,跟董其武的部队发生了好几次武装摩擦,局势一度很紧张。

董其武顶住了压力,他手底下还有一批将领,比如孙兰峰,态度也很关键。董其武挨个去做工作,把利害关系讲清楚。

同时,绥远内部的地下党组织,还有一些进步人士,也在积极活动,为和平解放做群众工作。

就这么一直磨合、谈判,到了1949年的9月19日,所有条件终于谈妥了。

董其武领着绥远省的军政大员和所属部队,总共6万多人,正式向全国发出了通电,宣布起义。这就是“九一九起义”。

绥远,和平解放。

董其武这一步棋,走得太关键了。傅作义一走,董其武夹在中间,东边是雄兵,西边是饿狼,这地儿,咋守?他这一起义,不止是保全了几万将士和绥远百姓。

从大局上看,他把绥远这扇“大门”打开了,堵在绥远东边的解放军第18兵团和第19兵团,这两个主力兵团,一下子就“解放”了出来。

这两个兵团掉转马头,立刻向西,朝着宁夏和甘肃方向,风驰电掣般地开了过去。

兰州、银川、乃至更远的新疆,解放的进程,一下子就提速了。董其武这一下,直接撬动了整个大西北的局势。

02

董其武在北边做出了选择,视线拉到南边,在湖南长沙,一场更惊心动魄的“倒戈”大戏,也正酝酿到了最高潮。

这场戏的主角,是程潜。

说起程潜这个名字,那在国民党里的“资历”,简直深到吓人。

他是同盟会的老人,孙中山闹革命的时候,他就跟着干了,黄兴、宋教仁那些人,都是他的好朋友。他当上陆军一级上将的时候,老蒋在他面前都得恭恭敬敬地喊一声“颂公”(程潜的字)。

那会儿国民党在大陆,除了老蒋自己那个独一份的“特级上将”,正儿八经授衔的陆军一级上将,活着的,一只手都数得过来,总共就那么12个。程潜,就是其中之一。

这么一个元老级的人物,怎么会被派到湖南当省主席呢?

说白了,就是老蒋不信任他。程潜跟李宗仁、白崇禧的桂系走得近,老蒋一直防着他。把他放到湖南,兼着长沙绥靖公署主任,名义上是让他“坐镇中南”,实际上就是把他这个元老“供”起来,不让他掺和核心军权。

可老蒋没算到,程潜心里那杆秤,早就歪了。

他亲眼看着国民党从根子上一点点烂掉,贪腐横行,民不聊生,他对老蒋的那套,早就彻底失望了。他这个同盟会元老,还保留着当年的一点理想,他不想看着湖南的父老乡亲,跟着这个破船一起沉下去。

私底下,程潜早就通过各种秘密渠道,跟咱们的人搭上了线,准备在关键时刻,给老蒋来个釜底抽薪。

但程潜有个天大的难处。

他虽然地位高、名望重,但在长沙,他手里的“枪杆子”并不硬。长沙的城防和主力兵团,攥在另一个人手里——陈明仁。

陈明仁,黄埔一期毕业,是老蒋的“天子门生”,正儿八经的嫡系。

这个人打仗是出了名的“猛”,当年在东北四平街,硬是顶住了林彪的猛攻,守住了城,打出了威风,是国民党军队里少数几个真正能打的战将。

老蒋把陈明仁派到长沙,当警备司令,兼着兵团司令,意思很明白,就是用这个嫡系,来看住程潜这个“元老”。

所以,程潜要想和平解放长沙,绕不过陈明仁这座山。

更麻烦的是,当时“小诸葛”白崇禧也在湖南,他的华中军政长官公署就在衡阳,桂系的几十万大军就在边上虎视眈眈,白崇禧的眼睛,天天就盯着长沙,盯着程潜和陈明仁。

局势那叫一个错综复杂。

程潜顶着天大的压力,开始了他的“策反”计划。

他一方面,得稳住白崇禧,天天跟他打太极,表示自己一定“共存亡”。

另一方面,他得想办法撬动陈明仁。

这个陈明仁,虽然是嫡系,但他心里也憋着一股火。为啥呢?

就是因为四平那件事。他打了那么大的胜仗,结果呢?就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(据说是用了黄金给士兵发奖励),被杜聿明打了小报告,老蒋二话不说,直接把他给撤了职,晾了很久。

陈明仁那叫一个心寒啊。我给你卖命,打得尸山血海,回来你就这么对我?

程潜就抓住了陈明仁这个“怨气”。他派自己的心腹,轮番去找陈明仁谈心,跟他讲明利害:

第一,眼前的局势,解放军渡江了,南京都丢了,你还给谁卖命?

第二,白崇禧也不是好东西,他就是想把你的部队拉出去当炮灰,保全他桂系的本钱。

第三,你是湖南人,我也是湖南人,咱们忍心看着长沙城被打成一片焦土,让三湘父老流离失所吗?

这一番话,算是说到了陈明仁的心坎里。

程潜这个一级上将,名头响,兵权却在别人手里,老蒋用人,就是这么个“制衡”的道道。可他没想到,这俩人最后会凑到一块。

1949年8月初,白崇禧那边嗅到味儿了,感觉长沙不对劲,他立马下令,要陈明仁把部队拉出长沙,调到衡阳去。

这是赤裸裸的“调虎离山”啊。

程潜和陈明仁知道,不能再等了,再等下去,俩人都得玩完。

1949年8月4日,程潜和陈明仁领衔,带着37名湖南的军政要员,联名向全国发出了起义通电。

第二天,唐生智等104个湖南各界的名流,也发通电响应。

长沙,和平解放。

白崇禧在衡阳气得直跳脚,他做梦都没想到,自己眼皮子底下,被程潜和陈明仁玩了这么一出。他立刻调动桂系主力,猛扑长沙。

陈明仁也不是吃素的,他指挥着刚起义的部队,在长沙城外跟桂系打了一场硬仗,硬是把白崇禧给顶了回去。

这一仗,也算是给解放军主力南下争取了宝贵的时间。程潜和陈明仁这波操作,直接把中南地区的大门给敞开了。

03

目光从华中再往西,拉到最远最远的大西北,新疆。

在那个年代,新疆给人的感觉就是“遥远”,离中原十万八千里。守在那里的封疆大吏,是陶峙岳。

陶峙岳也是湖南人,宁乡的,跟程潜是老乡。他也是北伐出身,一步步从湘军体系里爬上来的,当上了国民党的新疆省主席,兼西北行政长官公署副长官。

新疆那地方,天高皇帝远,局势比湖南还复杂,各方势力犬牙交错。

陶峙岳这个人,跟前面那几位又有点不一样。他这个人,怎么说呢,比较开明,或者说,他看问题看得比较远。他跟共产党人也有过接触,不是那种一根筋的“死硬派”。

早在张治中在新疆主政的时候,陶峙岳就跟着干了一件“出格”的大事。

那会儿,盛世才在新疆关了一大批咱们的党员和进步人士,里头有不少是重要人物。张治中顶着压力,决定把这批人放了。

陶峙岳就是具体的执行人之一。

他不仅是把人从牢里放出来那么简单,他还亲自调配了军车和一支警卫部队,把这100多号人,一路护送,穿过大漠戈壁,安全送到了延安。

这批人里头,就有方志敏的妻子。

你想想,在那个“清党”、“反共”的年代,干这种事,是要掉脑袋的。这说明陶峙岳这个人,心里是有杆秤的,他给自己留了后路。

到了解放战争后期,三大战役打完,老蒋的电报跟雪片儿一样飞到迪化(乌鲁木齐)。

核心内容就一个:赶紧抽调新疆的精锐部队,入关作战!

陶峙岳玩起了“拖字诀”。

今天说粮草不够,部队开拔不了;明天说天气太冷,马匹冻死了;后天又说,新疆内部不稳,主力不能动。

反正就是一句话:要兵没有,要命一条。

他心里明镜儿似的,新疆的部队要是拉到关内去打内…战,那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,纯纯的炮灰。而且,新疆的子弟也不愿意去中原打自己人。

老蒋让他出兵,他就玩拖字诀,新疆这么大,拖个一年半载,关内的天都变了。

就这么一直拖,拖到了1949年的9月。

局势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。彭德怀指挥的第一野战军,在兰州战役里,把马步芳的精锐打了个精光,解放了兰州和西宁。马家军彻底垮了。

这一下,新疆的门户大开了。

新疆内部的国民党强硬派,一下子就慌了。里头有个骑兵司令叫马呈祥,是马步芳的亲戚,还有个师长叫叶成,这几个人跳得最凶,天天嚷嚷着要“血战到底”,“跟新疆共存亡”。

陶峙岳知道,不能再拖了。再拖下去,新疆非得打烂了不可。

他跟当时的新疆警备总司令包尔汉(维吾尔族,也是一位爱国人士)秘密商量。两人一拍即合:打,没出路;降,又太难看。只有“起义”,才是唯一的出路。

陶峙岳迅速行动,一方面稳住马呈祥那些人,一方面抓紧了跟解放军方面的谈判。

1949年9月25日,陶峙岳联合包尔汉,率领着驻新疆的10万国民党大军,正式通电起义。

新疆,和平解放。

那些天天叫嚣着要“血战到底”的马呈祥、叶成,一看大势已去,连招呼都没打,直接跑到机场,坐上飞机就灰溜溜地跑了,跑到了印度。

陶峙岳这一招,保全了10万将士的性命,也让新疆这片占了六分之一国土面积的宝地,完整地回到了人民的手里,没让战火烧到天山南北。

04

如果说前面这三位省主席的起义,是看清了形势,顺水推舟。

那么,最后这两位,一南一北,在祖国的大西南,他们的“倒戈”,就更带劲了。这俩人,不光是看清了形势,他们心里还憋着一股“怨气”,就等着这一天,连本带利地还给老蒋。

更巧的是,这俩人,是在同一天,1949年12月9日,同时宣布起义的。

咱们先说云南的,卢汉。

卢汉,云南昭通人,滇军的老将,从云南陆军讲武堂出来的。他是“云南王”龙云的头号心腹,俩人还是表兄弟,那关系是铁得不能再铁了。

要说卢汉为什么反蒋,这事儿必须倒回到1945年,抗日战争刚胜利那会儿。

那年头,卢汉正风光呢。他作为国民党第1集团军的总司令,被派去越南,接受日本人的投降。这在当时是天大的面子,代表中国去受降啊。

可卢汉前脚刚踏进河内,老蒋后脚就在昆明动手了。

1945年10月,老蒋密令杜聿明,调动中央军的精锐,突然袭击了龙云在昆明五华山的老巢。

龙云在云南经营了18年,抗战时出人出钱,功劳巨大。结果,就这么被老蒋给软禁了。

这就是“五华山事变”,也叫“倒龙事件”。

这事儿干得太不地道,纯属背后捅刀子。

卢汉在越南知道消息后,气得暴跳如雷,当场就要带着部队打回云南。可他的精锐全在国外,远水解不了近渴。

老蒋这边,玩了一手“胡萝卜加大棒”。他把龙云免了职,押到南京。然后,下了一道命令,任命卢汉当新的云南省主席。

老蒋以为,我把你表哥干掉了,再把他的位子给你,你卢汉不得对我感恩戴德?

他太小看卢汉了。

老蒋让卢汉当省主席,以为是恩赐,没想到是递了把刀,卢汉等了四年,就等这一天捅回去。

卢汉接下了这个省主席的位子。他回到昆明,表面上对南京毕恭毕敬,要钱给钱,要粮给粮,成了一个“模范省主席”。

可他背地里,一天都没闲着。他一直在悄悄地积蓄力量,保护龙云的旧部,暗中跟咱们的地下组织建立了联系。

他就像一条潜伏的鳄鱼,在水下静静地等着。

他等了整整四年。

1949年底,机会终于来了。刘邓大军解放了贵阳,兵锋直指云南。老蒋在大陆已经没地方待了,他看中了云南,想把这里当成“最后的大陆基地”。

老蒋慌了神,派出了他最信任的几个人,包括行政院院长张群,还有手握重兵的第8军军长李弥、第26军军长余程万,全都飞到了昆明。

连他的儿子蒋经国,那段时间也在昆明进进出出,布置“防务”。

卢汉表面上那叫一个热情,搞了盛大的欢迎仪式,天天陪着张群这些人开会、吃饭,满口答应,一定“坚守到底”。

1949年12月9日。卢汉看人到齐了,火候也到了。

他给张群、李弥、余程万等所有在昆明的国民党军政大员发了请帖,说是有“紧急军务”,请大家到他五华山的省政府大院开会。

这些人毫无防备,乐呵呵地就来了。

人刚进会议室,门一关,卢汉当场翻脸。院子里的警卫,全都换成了他最心腹的部队。

张群、李弥这帮人,一个没跑掉,全被卢汉给扣了。

蒋经国因为提前一天接到了密报,溜得快,才躲过了这一劫。

扣了人质,卢汉立刻通电全国,宣布起义!

云南,和平解放。老蒋想把云南当“反攻基地”的美梦,被卢汉这一手,砸了个粉碎。1945年他怎么对龙云的,1949年卢汉就加倍还了回来。

在卢汉动手的同时,四川的刘文辉,也动手了。

刘文辉,四川大邑人。他的身份更特殊,他是四川大军阀刘湘的亲叔叔。

这叔侄俩,当年为了争夺“四川王”的宝座,打了一场规模浩大的“二刘之战”。

结果是,叔叔刘文辉打输了,被侄子刘湘赶出了成都平原,只能带着自己的残部,退守到了又穷又偏远的西康省(那会儿还是特区)。

刘湘虽然赢了,但也没把叔叔赶尽杀绝。

老蒋呢,最喜欢玩“制衡”。他一看,这叔侄俩有矛盾,正好。于是,他顺水推舟,正式任命刘文辉当了“西康省主席”。

刘文辉就这么当上了“西康王”。

他心里那个恨啊。他恨侄子刘湘抢了他的地盘,但他更恨在背后操纵这一切、让他们叔侄相斗的老蒋。

所以,刘文辉跟咱们的接触,可能比前面四个都要早。

早在红军长征路过西康的时候,刘文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甚至私底下提供了不少方便,算是结下了善缘。

他就这么在西康“蛰伏”了十几年。表面上不争不抢,埋头发“康定情歌”那片地方的经济,实际上,他一直在观察局势,给自己找一条真正的出路。

到了1949年12月,刘邓大军已经解放了重庆,正以雷霆万钧之势,席卷四川盆地。

老蒋在大陆的最后一块地盘,眼看也要没了。

刘文辉知道,最后摊牌的时刻到了。

他没有丝毫犹豫。他联系了另外两个在四川举足轻重的老军阀——邓锡侯和潘文华。

这几个人,都是川军的“老资格”,跟老蒋的中央军,那是貌合神离,矛盾深重。

1949年12月9日,就在卢汉扣押张群的那一天,刘文辉、邓锡侯、潘文华三人,联名通电起义。

他们这一起义,老蒋在四川布下的整个防御体系,瞬间土崩瓦解。

刘文辉把老蒋想用来当最后老巢的西康省,也完完整整地交了出来。

卢汉和刘文辉的“同日倒戈”,等于是把老蒋从大陆逃跑的最后两扇门,都给焊死了。

05

这五位,董其武、程潜、陶峙岳、卢汉、刘文辉。

他们都在那个风云变幻的十字路口,做出了一个相同的选择。这个选择,让绥远、湖南、新疆、云南、西康这五大省份,还有四川的大片地区,免于了战火的涂炭。

这背后,是几千万老百姓的生命财产,得以保全。

他们用自己的行动,站到了人民的一边,也为自己赢下了一个光明的未来。

这五个人,在新中国成立后,都得到了极高的礼遇和信任。

先说那两位带兵的将军。

董其武,起义后历任绥远省人民政府主席、解放军第23兵团司令员。他还率领这支起义部队,参加了抗美援朝。这份信任,分量有多重?1955年,董其武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上将军衔。

陶峙岳,同样被授予上将军衔。他被任命为新疆军区副司令员,更重要的是,他成了新疆生产建设兵团的第一任司令员。这不是个虚职,这是把建设新疆的重担,交到了他的手上。陶峙岳在新疆一干就是几十年,为新疆的屯垦戍边,立下了汗马功劳,他老人家活到了97岁。

再说那三位“文官”省主席。

程潜,以他的元老资历,历任湖南省人民政府主席、国防委员会副主席,一直被尊为“国老”,享受着极高的政治待遇,1968年以87岁高龄在北京病逝。

卢汉,起义后继续担任云南省军政委员会主席,后来也担任了西南行政委员会副主席等职务。

刘文辉,同样担任了西南军政委员会副主席,后来还从地方走到了中央,担任了国家林业部部长。

这五个人,都活到了七八十岁,甚至九十多岁,个个都得以善终。

他们用自己的下半生,看到了一个崭新的国家是如何建立起来的。尤其是董其武和陶峙岳,当他们穿上那身崭新的解放军将官服,站在天安门城楼上的时候,那比任何的评价,都来得更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