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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63年底,新疆的戈壁滩上,21岁的北京青年郝天护,干了一件让周围人觉得是“自找麻烦”的事。

他给当时已经是科学界泰斗的钱学森,写了一封信。

信里的意思很直接:钱所长,您老人家最近发表的那篇大作,有个公式推导好像有点小问题。

这封信寄出去后,郝天护心里也是七上八下,不知道等来的是批评还是沉默,可一个月后,一封从北京寄来的回信,里面的内容却让所有人都没想到。

01

那时候的中国,钱学森这个名字,分量不是一般的重。

他是海归大科学家,带着一身的本事,回来帮国家搞“硬核科技”。说白了,就是当时整个国家科技界的“顶流”,是无数青年眼里的偶像。

他的每一篇文章,发表在《力学学报》这种顶级期刊上,那都得是字字珠玑,被大家当成教科书来研读的。

而在遥远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,有个叫郝天护的年轻人。

他不是什么大人物,就是个北京来的知识青年。一九六零年考上清华大学,学的是工程力学,正儿八经的科班出身。

在清华读书期间,他响应号召去了新疆,在农学院一边参加生产,一边当老师。

那地方,黄沙漫天,条件艰苦。娱乐活动不多,最大的乐趣,就是看书。

02

对郝天护这样的理科生来说,能搞到一本最新的《力学学报》,那感觉,就跟今天咱们刷到一部期待已久的大片差不多,而且还是独家首映。

就在这本期刊上,他看到了钱学森发表的论文,《关于饱和砂土的动应力问题》。

这篇文章很厉害,是研究土这种介质在动态力作用下的反应,在当时是个很前沿的领域,对于国防工程建设有很大意义。

郝天护看得特别投入,一个公式一个公式地往下推。他是清华的高材生,基本功相当扎实。

看着看着,他突然“咦”了一声,眉头皱了起来。

在一个关于“不透水边界条件”的处理上,他感觉有点不对劲。那个地方的方程推导,好像跟自己学过的理论有点出入。

一开始,他以为是自己学艺不精,看错了。

毕竟,对手可是钱学森啊。这感觉就好像一个刚学开车的新手,突然觉得车神舒马赫的过弯路线有问题一样,第一反应肯定是怀疑自己。

03

郝天护没敢声张,把那篇论文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。

他又拿出自己的课本和笔记,把相关的理论知识重新温习了一遍,然后找来纸和笔,把钱学森的那个方程,自己从头到尾重新推导了一次。

一遍,两遍,三遍。

每次推导的结果,都和他第一次看出的那个“问题”一样。

这下他有点坐不住了。经过反复验算,他基本能确定,钱学森论文里的那个方程推导,确实存在一点偏差。

问题确认了,新的难题又来了:要不要说出去?

跟谁说?怎么说?

在那个年代,向权威提出不同意见,尤其是钱学森这样的顶级权威,是需要巨大勇气的。

周围的同事知道了,都劝他,说你一个毛头小子,别折腾了,钱老能搞错?肯定是你看错了。再说了,就算真有点小问题,你写信过去,人家能搭理你吗?别自讨没趣。

04

这些话,郝天护都懂。

他自己也犹豫了好几天,饭都吃不香。

一边是自己对科学知识的较真,觉得科学来不得半点马虎,错了就是错了。

另一边,又是对权威的敬畏和对现实的担忧。万一人家不高兴,或者压根没人理,自己不就成了个笑话嘛。

那几天,他天天都在想这事儿。白天干活的时候想,晚上躺在床上也想。

最后,还是那股子读书人的“犟劲”占了上风。

他觉得,科学的真理比什么都重要。如果因为害怕就不敢指出错误,那以后谁还敢坚持真理呢?

于是,他一咬牙,下定了决心:写信!

他找来稿纸,仔仔细细地把自己的发现、推导过程、还有修正建议,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。

信的措辞非常谦虚、非常尊敬,反复强调自己只是一个后辈,提出一点不成熟的看法,请钱所长指正。

写完信,他又检查了好几遍,确认没有一个字用得不妥当,这才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,贴上邮票,寄往北京的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。

收信人,写的是:钱学森所长。

05

信寄出去的那一刻,郝天护心里反而平静了。

但没过几天,那种惴惴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。

一封信从新疆寄到北京,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。他天天盼着邮递员,可一天天过去,一点消息都没有。

他开始胡思乱想。是不是信寄丢了?还是钱所长太忙,根本没空看他这种无名小卒的来信?或者,钱所长看了之后觉得他胡说八道,把信扔进了垃圾桶?

时间过得特别慢,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。

郝天护都快不抱什么希望了,觉得这事儿可能就这么石沉大海了。

就在他快要忘了这件事的时候,一天,单位通讯员突然跑来找他,递给他一封信。

他接过信一看,信封上的字迹苍劲有力,寄信地址清清楚楚地写着:北京,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。

郝天护的心,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。

他拿着那封信,手都有点抖。这薄薄的一张纸,感觉有千斤重。

他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拆,一个人跑到没人的地方,深吸了一口气,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信封。

抽出信纸,展开。

信是手写的,开头几个字就让他愣住了。

信里没有一点批评或者不耐烦的语气,反而写得特别客气,开头就用了“郝天护同志”这样的称呼。

接下来的一句话,更是让郝天护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
钱学森在信里表明,很感谢他指出自己的错误,并且认为他是一个很能钻研的青年。

感谢?一个大科学家,竟然会感谢一个普通青年指出自己的错误?

郝天护反复看了好几遍,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
信里,钱学森坦率地承认,那个错误确实是自己当时推导时粗心造成的。

他不仅没有辩解,反而还强调,科学文章里的错误必须及时阐明,不然就会误导后来的研究者,耽误事。

06

这封回信,彻底打消了郝天护所有的顾虑和不安。

他原本以为最多就是得到一句“知道了”或者“谢谢提醒”,没想到钱学森的态度会如此谦逊和认真。

但更让他没想到的,还在后面。

钱学森在信的末尾,提出了一个建议。

他认为,郝天护应该把自己的意见整理成一篇几百字的短文,投给《力学学报》。

钱学森还在信中鼓励他,说这是好事,是好的学风,务必要遵守。

这一下,郝天护内心受到了极大的触动。

这不仅仅是承认错误了,这简直是在提携后辈啊。让他一个普通的年轻人,在全国最顶尖的学术期刊上,去“纠正”自己的错误。

这种胸怀和气度,让郝天护对“科学家”这三个字,有了全新的、更深刻的认识。

这件事,就像一束光,照亮了郝天护在边疆的生活,也坚定了他继续钻研科学的决心。

07

钱学森的这封信,成了郝天护一生中最宝贵的财富之一。

它所带来的影响,远远超出了学术本身。

在那个特殊的年代,一个人的发展有时会受到环境的局限。郝天护虽然身在新疆,但他没有放弃专业学习。

这次和钱学森的书信往来,给了他巨大的精神动力。

他知道,即便身处逆境,只要坚持学习,坚持追求真理,就一定会被看到,被尊重。

时间来到了1978年,国家恢复了研究生招生。

对郝天护来说,这是一个十分宝贵的机会。凭借着多年来从未间断的学习和扎实的专业基础,他成功考取了母校清华大学的研究生,重新回到了自己热爱的力学研究领域。

从清华毕业后,他去了上海纺织工学院,也就是后来的东华大学任教。

在这里,他从一个普通的教师,一步步成长为教授,成为纤维力学领域的专家。

08

后来,郝天护的学术成就也得到了业界的广泛认可。

在很多场合,他都会提起那次经历,说那封信不仅在学术上给了他启发,也为他的人生道路点亮了一盏明灯。

科学的道路上,容不得半点马虎和权威崇拜,只有对真理的执着追求。

而钱学森,在回了那封信之后,继续领导着中国的航天事业,将一颗颗卫星送上太空,他用自己的一言一行,诠释了什么是真正的“大家风范”。

一个伟大的科学家,不仅在于他能取得多高的成就,更在于他面对错误时,是否有承认的勇气和提携后辈的胸怀。

创作声明:本故事依据《钱学森书信选》、钱学森论文《关于饱和砂土的动应力问题》(《力学学报》,1963, 6(1))、郝天护文章《关于钱学森同志“关于饱和砂土的动应力问题”一文的商榷》(《力学学报》,1964, 7(2))及东华大学校史等公开资料创作,部分细节在尊重史实基础上进行了文学化叙述。本文观点仅代表笔者个人理解,请理性阅读。部分图片来源网络,与本文内容无直接关联,如有侵权,请告知删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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