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6岁温州妹一枪干碎老阿姨圈，全运会门票直接揣兜。

成都夜场灯刚亮，看台还飘着火锅味，泳池边已经炸锅。毛奕菡站在第四道，脸嫩得能掐出水，发令枪一响她直接蹿出去，4分07秒80触壁，大屏成绩刚跳出来，旁边省队大姐脱口而出：这谁家的作业本掉水里了？

别笑，人家14岁就在世锦赛拿800自银牌，当时外媒标题写的是“China’s baby face”。今晚她把400自成绩硬生生提了一秒，教练汪海波在池边只蹦出一句：名将都没来，别飘。潜台词谁都懂——小姑娘离国内那几位国家队大姐大还有一截，全运会决赛圈才是真人吃鸡。

同一块场地，接力大戏紧跟着上演。余依婷半小时前刚在200米混合泳半决赛抡到第一，连更衣室都没回，直接泡放松池里喘了三分半，爬上岸就接第四棒。前三棒浙江一直落后，最惨时差了山东一秒，观众都快提前收拾包了，结果她最后50米像装了弹簧，3分38秒73，赢了0.01秒。大屏定格那一刻，山东队姑娘盯着成绩愣了五秒，嘴里就俩字：啊？

余依婷上岸后一边咳一边笑：前50米我都快绝望了，后面就想着队友不能白干。翻译成人话就是：累成狗也得把骨头叼回来。

男队那边把潘展乐按在替补席，派出何峻毅带三小弟。四人合计3分16秒73，银牌，输广东0.27秒。何峻毅自己游出48秒68，比广东四棒任意一棒都快，他下场第一句话：今天当训练课。潜台词：全运会再真刀真枪。

潘展乐没闲着，跑去蝶泳半决赛找刺激。23秒85，个人最好，总排名第五。记者问他决赛想不想搞个牌，他翻个白眼：蝶泳我上去就是送人头，还是自由泳靠谱。耿直boy一句话把现场逗笑，也把悬念留到半个月后。

汪顺更狠，直接攻100蛙。1分01秒39，第六名压线进决赛。主项是混合泳，他却偏要在最弱蛙泳跟一帮专项肌肉男肉搏，赛后他喘得跟破风箱似的：就想看看短板到底短成啥样。一句话把老将的焦虑端上桌——全运会混泳要想冲金，蛙泳这一棒不提速，后面自由泳再猛也白搭。

看台上，浙江教练组排排坐，笔记本翻得哗哗响。毛奕菡夺冠那一下，他们没起身，只在400自后面画了个星；余依婷反超一秒，他们在接力后面写了“心率190”。最搞笑的是潘展乐的蝶泳数据旁被画了个哭脸，旁边备注：别闹。

观众区混进一堆家长，举着“温州毛妹加油”的灯牌，灯牌还是幼儿园手工风格。毛奕菡赛后绕场一周，指着灯牌跟妈妈说：这谁做的，太丑了。亲妈回怼：丑你也得拿回家挂客厅。母女对话被直播麦全收，弹幕瞬间刷满“社死现场”。

泳池外，全运会门票争夺才是暗线。没拿到资格的选手把这次全锦赛当最后一次高考，晚上预赛结束，食堂排队都能听见“我差0.3秒”“我差0.05秒”的碎碎念。有人端着餐盘当场掉眼泪，同伴安慰：别哭，眼泪咸，影响下次划水。

浙江队自带保姆车，车窗贴着“101人全员到齐”。司机是退役老仰泳选手，边开车边放90年代迪斯科，队员喊：师傅换首歌。司机怼：你们游得再快，也快不过我的青春。一车人瞬间安静。

赛事官方商店把毛奕菡夺冠海报挂门口，半小时卖光。老板补货时嘟囔：这小姑娘面相招财。隔壁山东队粉丝翻白眼：明天我们赢回来你再说。火药味从泳池飘到收银台。

晚上十点，场馆熄灯，保洁大爷推着拖把进场，看着水面叹气：白天一群飞鱼，晚上还得我擦脚印。抬头看见大屏还定格在0.01秒画面，他咧嘴：这一眨眼，差了一整年工资。

回到酒店，余依婷把金牌扔床上，跟室友吕越说：这玩意儿真沉，压得我喘不上气。吕越回：那你多拿几块，练肺活量。两人笑成一团，手机同时弹出教练群发：明天六点早操，迟到加游三千。笑声戛然而止。

毛奕菡把泳镜挂窗台，跟妈妈视频，对面问：明天想吃啥？她回：火锅，加两份脑花，补脑。妈妈骂：辣的不许碰，小心长痘。她嘟嘴：长痘也挡不住我游得快。挂掉电话，她把闹钟设在五点五十，备注：别飘。

潘展乐房间传出游戏音效，队友敲门：还不睡？里面喊：蝶泳打不过，我还打不过BOSS？门外人笑骂：你也就剩游戏能碾压。

汪顺一个人泡浴缸，水温40度，手机放岸边回放蛙泳录像，每划一次就按暂停，嘴里数节奏：一二，一二。数到第六组，他长叹：这要是能装进混合泳，老子就齐活了。

凌晨一点，酒店走廊静悄悄，只有自动贩卖机亮着。一个河北小队员塞了五张十块，买了两罐红牛，撕开拉环跟同伴说：明天50自预赛，我赌进决赛请你吃串串。同伴揉眼：赌输了你就替我洗一周泳裤。两人击掌，红牛撞出闷响。

赛场外，成都夜生活才开张。出租车司机听广播里播毛奕菡夺冠，跟乘客唠：温州人厉害，又会做生意又会游泳。乘客回：师傅你开快点，我赶着去玉林路蹲烧烤，再晚就排长队。司机一脚油门，导航里传出：前方掉头，掉头也是赛道。

三天后，泳池继续沸腾，门票悬念继续杀人。有人笑着上岸，有人哭着离场，成绩条就是一把刀，割得明明白白。观众只管鼓掌，选手只管拼命，教练只管算分，保洁大爷只管擦水，各安天命。

全运会的大门还在吱呀吱呀开合，0.01秒能进，0.01秒也能挡。毛奕菡们已经提前闻到硝烟，余依婷们已经把心跳调到190，潘展乐们还在游戏和泳池之间切换账号，汪顺们一边泡澡一边数节奏。

谁能在半个月后把名字写进决赛名单？谁又会成为大屏上新的哭脸？答案不在成都，在每天清晨的五点半闹钟里，在永远差0.01秒的恐惧里，也在卖光的海报和喝空的红牛罐里。

下一个发令枪还没响，水面已经提前起浪。